砺道智库 2025年1月13日

据智库危机集团文章称，2024 年上半年，伊朗认为其抵抗轴心——叙利亚的阿萨德政权，以及包括黎巴嫩真主党、伊拉克和叙利亚的民兵、也门的胡塞武装、加沙的哈马斯和巴勒斯坦伊斯兰圣战组织在内的一系列激进组织——仍然为伊朗伊斯兰共和国提供一定程度的保护和地区影响力。

图：2024年9月21日，伊朗总统马苏德·佩泽什基安和军事指挥官在伊朗德黑兰年度阅兵式上观看军事装备经过（西亚通讯社）

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带来巨大的变化。7月，哈马斯领导人伊斯梅尔·哈尼耶在德黑兰被杀。9月，以色列引爆了真主党的数百台传呼机和其他设备，导致该党中层指挥部大部分人员丧生。随后，以色列发动空袭和地面攻势，导致真主党领导人哈桑·纳斯鲁拉死亡，真主党军队和军事资产大量减少，许多村庄被夷为平地。10月底，以色列对伊朗的袭击削弱了伊朗的防空能力和导弹储备。12月初，叙利亚叛军推翻了总统巴沙尔·阿萨德，伊朗失去了一个耗费数十亿美元扶植的盟友，以及它用来为真主党补给的主要空中和陆地路线。   

德黑兰仍然拥有数千枚弹道导弹（10月份，约30枚180枚导弹击穿了以色列的防线），此外还有伊拉克的盟军民兵和胡塞武装，后者继续从也门向以色列开火。真主党可能还会重组。但在以色列周边，抵抗轴心已被打破，伊朗曾视其为对以色列或美国袭击的威慑力量。从德黑兰的角度来看，以色列情报机构的能力以及其风险承受能力之高也令人担忧。

尽管德黑兰显然有动机获得终极威慑力量，但损失并未改变其核计划。自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退出2015年核协议以来，伊朗核计划取得了进展，这意味着其突破时间（生产弹头裂变材料所需的天数）几乎为零（安装弹头需要数月时间）。伊朗体制内要求制造核弹的呼声越来越高。然而，就目前而言，最高领袖阿亚图拉·阿里·哈梅内伊似乎仍将核让步视为解除制裁和重振停滞经济的门票。他可能还担心以色列或美国情报机构可能会发现伊朗正在急于制造核弹。

特朗普的一些顾问，比如一些以色列人，认为伊朗的弱点是削弱其核计划甚至政府的机会。试图推翻这个不受欢迎但并不脆弱的政权是愚蠢的。它的垮台将引发类似2003年后伊拉克的混乱，强硬派革命卫队可能会获胜。即使摧毁深藏地下的核设施，也需要使用掩体破坏弹药进行空袭。这样的打击可能会迫使该政权在意识到生存危机后全力以赴。尽管德黑兰的影响力经常被夸大，但向以色列发射的数千枚导弹，加上对驻伊拉克美军的袭击和胡塞武装对红海航道的袭击，可能会将美国拖入特朗普不想要的战争。   

重启极限施压——按照特朗普第一任期政策加大制裁和军事行动，或许旨在迫使伊朗在未来做出更大妥协——虽然不会那么糟糕，但仍然很危险。当然，制裁有助于外交，但极限施压会给本已战火纷飞的地区火上浇油。海湾阿拉伯国家曾为特朗普第一任期的强硬态度欢呼，但此后与德黑兰修复了关系，他们警告称，如果再次发生这种情况，局势可能会升级。施加压力还可能关闭目前敞开的外交之窗。伊朗总统马苏德·佩泽什基安似乎得到了哈梅内伊的同意。

更好的办法是从谈判开始，并威胁如果谈判失败，将加大压力。确定对伊朗核计划的限制将比十年前更难，但全面开放核查人员和消除接近武器级的浓缩铀库存将是一个开始。其他条款可能更容易。2015年协议的主要缺陷是未能遏制伊朗的导弹计划和对中东代理人的支持，这是海湾阿拉伯国家对该协议不满的根源。这一次，由于这些代理人摇摇欲坠或屈服，达成一项地区性协议可能更为可行。受到惩罚的伊朗可能会接受以前无法想象的让步：不仅是核检查，还包括停止向俄罗斯运送武器或停止对武装分子的支持，以换取美国承诺不攻击德黑兰，甚至与以色列达成一项非正式的互不侵犯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