砺道智库 2025年1月9日

据智库危机集团文章称，美国当选总统唐纳德·特朗普承诺通过与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进行谈判来结束俄乌战争。谈判值得一试，但很难看到实现可持续停火的途径——更不用说和平协议了。

俄罗斯军队占了上风，尽管他们在乌克兰东部的缓慢推进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自2022年以来，克里姆林宫的军队估计已有50万人死亡和受伤，俄罗斯受到严厉制裁的经济陷入困境，普京希望避免征召更多士兵，大概是担心发生动乱。此外，由于在乌克兰陷入困境，普京失去了他在中东的主要客户叙利亚领导人巴沙尔·阿萨德的执政。他仍然相信自己在乌克兰会获胜，基辅的西方支持者缺乏长期战斗的耐力。但他似乎愿意谈判，看看能得到什么。

基辅没有放弃的迹象，但它的武器和人数都处于劣势。据报道，12月，特朗普团队承诺继续提供援助。但这是否意味着允许已经在进行的援助（这是2024年中期批准的一项大规模援助计划的一部分）通过，还是承保新一批援助，目前尚不清楚。如果没有美国的援助，欧洲尽管加强了武器生产，但仍难以填补空缺，即使它购买美国武器，即使乌克兰自己的工厂也在生产武器。基辅训练有素的士兵也太少了，它在俄罗斯库尔斯克地区的攻势使其兵力捉襟见肘。乌克兰的防御可能不会很快崩溃——事实上，俄罗斯消息人士称，他们预计乌克兰的防御会逐渐增强，而不是突然溃败——但乌克兰正陷入困境。   

图：2024年12月14日，在俄罗斯袭击乌克兰期间，乌克兰武装部队在乌克兰顿涅茨克地区参加战术医疗演习（乌克兰军方）

不过，如果双方都表现出疲惫，谈判就会很艰难。核心挑战不是土地。基辅及其西方支持者大多承认，俄罗斯将暂时保留其占领的近五分之一的乌克兰领土。（克里姆林宫还声称其控制范围之外的地区属于俄罗斯，但基辅似乎不太可能放弃这些地区，莫斯科也不太可能做出让步来获得这些地区。）

问题的关键在于乌克兰其他地区将会发生什么。普京希望在西方势力范围之外找到一个顺从的邻国——这是他重塑后冷战秩序的努力之一，他拒绝接受这种秩序。他要求乌克兰解除武装，或至少限制其军队规模，并放弃安全保障。反过来，基辅和欧洲各国首都认为这样的协议会危及生存。他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要么俄罗斯军队会再次进攻，要么莫斯科会让毫无防备的基辅屈服于自己的意志。从那里，他们看到克里姆林宫变得更加嚣张，威胁摩尔多瓦和北约东翼的国家。   

如果乌克兰及其西方支持者大多同意维持停火需要威慑，那么他们就停火的具体形式存在分歧。尽管基辅有加入北约的愿望，但乌克兰短期内不可能加入北约。特朗普似乎也不太可能提出类似于华盛顿与日本或韩国签署的双边条约。目前，欧洲各国政府可能无法做出自己的承诺或亲自派遣军队，除非美国确认在必要时会介入——实际上延长了与北约成员国类似的安全保障。在欧洲的帮助下，拥有一支强大的乌克兰军队是一种选择，但需要西方的长期援助。

即使乌克兰的西方支持者能够达成一致，也很难看出普京会同意。他可能会接受什么，尤其是在乌克兰的军事方面，这仍然值得一试。即使是暂时搁置最棘手争端的停火也比更多的战争要好。

但更有可能的是，俄罗斯的攻势将继续下去，谈判要么收效甚微，要么破裂，双方都急于将责任推给对方。然后，也许特朗普会把矛头指向莫斯科，如果他能获得足够的武器和弹药，就会升级冲突，与俄罗斯直接对抗的风险将更大。或者他可能会对乌克兰失去耐心，选择离开。基辅依赖欧洲的支持和自己的武器制造，在欧洲忙于采购武器时，基辅最多会面临几个月的脆弱时期。

目前，特朗普似乎更倾向于迫使欧洲国家增加国防开支，而不是彻底退出北约。但含糊其辞可能会导致普京展开调查——也许是在波罗的海或黑海附近。无论特朗普多么执意要这样做，欧洲发生重大危机对华盛顿来说都很难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