砺道智库 2025年1月6日

唐纳德·特朗普总统在其第一届政府期间对国防工业采取了亲力亲为的态度。这一次呢？不要排除这种可能。

图：2019 年 6 月 20 日，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与加拿大总理贾斯汀·特鲁多在华盛顿特区白宫椭圆形办公室举行会晤时，展示了下一代空军一号拟议涂装模型

据突破防务网报道，特朗普第一个任期内有很不多不可预测的行为，而试图预测第二个特朗普任期内的决策也是不太现实的。相反，分析一下当前的全球和美国政治环境，回顾一下特朗普的第一个任期，并思考一下特朗普第二届政府期间国防工业面临的一些主要问题，则是有意义的：

特朗普会再次亲自介入国防收购吗？

特朗普的第一个任期内，他个人以极不寻常的方式介入武器采购，无论是他公开表示希望在福特级航母上恢复“该死的蒸汽”弹射器，还是询问波音高管购买“超级大黄蜂”F/A-18 变体的可能性，还有就空军一号和F-35 合同与国防承包商的CEO们进行私人会谈等等，特朗普深入研究国防采购的细节，这是现代美国总统从未做过的事情。   

据《华尔街日报》报道，特朗普已经与波音公司首席执行官凯利·奥特伯格谈论了空军一号的替换计划，以及 F-35 和无人机等问题，因此我们很可能会看到特朗普再次试图在某个军方项目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向国防承包商施加压力，向美国纳税人展示他的交易技巧。特朗普极可能会去干涉大型航空航天项目——最有可能是 F-35 或空军一号——但也可能包括其他战斗机项目，例如海军和空军的第六代战斗机项目。

国防开支将会怎样？

2024财年的美国国防预算，受到去年财政责任法案规定的支出限制的限制，尽管2025财年的最终拨款要到今年春季（最早）才会通过，但迹象表明预算符合这些限制。

这些限制将在2026 财年取消——这是特朗普政府第一次有机会调整国防预算，尽管不是自下而上等。虽然 2026 财年的基础工作是由拜登时代的五角大楼完成的，但新政府是否会加倍或增加停滞的五角大楼支出，可能是其未来几年运作的风向标。

2024总统大选结束后，各方的分析师对特朗普是否有利于国防开支意见不一。TD Cowen 的国防分析师罗曼·施魏策尔指出，特朗普第一任期的国防开支有所增加，并指出国防委员会共和党领导人支持提高薪酬。然而，国防预算最终是否会增加可能取决于众议院共和党人的相互作用，因为众议院共和党的微弱多数赋予了强硬的财政保守派巨大的议价能力。

由埃隆·马斯克和维韦克·拉马斯瓦米领导的政府效率部，可能是国防开支鹰派的另一个眼中钉。马斯克已宣布他打算使用 DOGE 削减 2 万亿美元的联邦预算。尽管立法者、国防高管和军方领导人表示他们支持削减浪费性开支（谁不喜欢政府效率？），但我没有看到国防公司排队提出应该减少他们获得资金的项目。   

特朗普对国防工业来说是朋友还是敌人？谁从中受益？

在特朗普的上一个任期内，他与国防高层关系密切，赞扬当时的洛克希德马丁公司首席执行官玛丽莲·休森和波音737 MAX危机前的波音公司首席执行官丹尼斯·米伦伯格等国防高管的商业头脑。

传统国防行业的CEO们是否能再次赢得特朗普的青睐还有待观察，但到目前为止，特朗普的关注似乎集中在国防初创企业和风险投资界的商业领袖身上。这位新任总统最近任命私募股权公司 Cerberus Capital Management 的负责人斯蒂芬·范伯格 (Stephen Feinberg) 担任国防部副部长。据报道，来自 Anduril 和 Palantir 等公司的其他高管也在考虑在五角大楼内部担任重要职务，尽管马斯克领导着 SpaceX 这样的大型国防公司，但他可能会帮助削减五角大楼的开支。

特朗普政府，可能会更倾向于廉价的无人驾驶系统——这是国防初创公司立足的领域——而非传统上国防承包商的精致、昂贵武器平台。Capital Alpha Partners 的国防分析师拜伦·卡兰 (Byron Callan) 在 12 月 18 日给投资者的一份报告中写道，五角大楼领导人可能会选择牺牲一些主要武器系统，例如一艘弗吉尼亚级潜艇或几十架 F-35，以购买数百件自主武器和改进的网络。

他写道：“共和党财政鹰派和国防鹰派之间的紧张关系，可能会迫使政府寻求以自主空中和海军系统的形式实现低成本的防御选择。拥有国防技术/风险投资/初创企业背景的人士在高级管理职位中的作用为这场战斗增添了火力。”     

还有一些更深入的问题，包括监管环境、国防合同的变化以及特朗普的整体贸易政策如何影响国防承包商等等。上一届特朗普政府对反垄断执法采取了更为放任的态度，导致并购活动增加，其中最具争议的是诺斯罗普·格鲁曼公司收购 Orbital ATK（拜登政府后来阻止了洛克希德收购 Aerojet Rocketdyne 的类似提议）。分析人士推测，第二届特朗普政府将恢复更为宽松的并购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