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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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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9月08日 18:06分

元末乱世,盗贼四起,英雄辈出,粤西新县有个年轻人翁瑞熊从小喜欢舞刀弄枪,要趁机与几个同伴出去闯天下,怕父母不允许,先跟妻子章氏透个口风。

两人成亲不满三年,夫妻情热,儿子小泉才一岁多,章氏听说他要出去,既不舍得,又担心他的安危,当下低头无言,簌簌落下泪来,儿子小泉刚会走路,倚在她膝边,见状也哇哇大哭。

翁瑞熊见妻儿这样,顿时英雄气短,抱起儿子亲了亲,又好声安慰妻子,说自己不出去,就守着他们安生过日子。

隔墙有耳,不知怎的,这话传到了翁父耳中,翁父年轻时候同样喜欢舞刀弄枪,曾在绿林中闯下不小名头,听说儿子因为妻儿而放弃前程,心中恼火,将他叫来,一顿训斥:

“你已有儿子,翁家有后了,为何像猪一样恋家不出?今天下纷乱,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岂可绕着娇妻小儿团团转?为父如果不是当年折了右腿,立刻便走!”

翁瑞熊本已熄灭的火,瞬间燃起,迟疑着说爹娘年纪大了,儿子得留在身边侍候着。

翁父挥了挥手:“去去去,为父还能撑个十年八年的,家里替你照看着,你去便是!”

得父亲支持,翁瑞熊腰杆子顿时直了,立刻跑回房间与妻子说了一声,开始收拾行李。

章氏见米已成炊,无法再改,只能忍着心中伤悲,也上前帮忙。


翁瑞熊见她双眸泪光闪烁,心中一软,将她抱入怀中,道:“此去两三年便回来见你,你只当我出去做生意罢。”

章氏低声道:“如非小泉年幼,真恨不得随了你去。”

翁瑞熊哭笑不得,心想自己与同伴是去拼命的,你一个弱女子,如何去得?

然而望着妻子哀婉的双眸,又摸了摸她头上那支蝴蝶金簪,妻子闺名有个蝶字,平日也喜欢蝴蝶图案, 想起当日洞房花烛夜替她摘下簪钗发誓守她一世安稳,翁瑞熊心中也依依不舍。

“你一人在外,性命第一,凡事多想一想。”章氏低声叮嘱。

翁瑞熊一一答应。

章氏送他到巷口,目送他与其他伙伴一起远去,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忽然听到背后有人说:“太太放心,你家夫君相貌堂堂,怎么看都有八九十岁长寿。”

章氏回头,看到一个老乞丐,不由惊讶地道:“你老人家会说话?”

那老乞丐经常蜷缩在巷口晒太阳,抓虱子,长得丑,脾气又臭,有孩子戏弄他,他必定哇哇怪叫,有人给点吃的就吃,不给也不会唱个莲花落或者说几句好话,不像别的乞丐讨人喜欢。

章氏为人和善,可怜他是个哑巴,进进出出常给他捎点吃的,去年他忽然失去了踪影,还以为回老家或者去了别处,没想到又出现了,还开口说了一番好话。


章氏悲欣交集,朝他福了一福,说承他贵言,从袖子里掏出几枚铜钱,让他去买点热乎的吃食。

“真的,我不骗你。”老乞丐认认真真道。

自翁瑞熊去后,章氏强颜欢笑,照常晨昏定省,照顾孩子,空闲时到寺庙里烧香,祈祷菩萨保佑丈夫平安归来。

翁父见她一日比一日憔悴,多番宽慰,说儿子武艺高超,又是随同乡一起去的,事事有照应,不用担心他的安全。

章氏点头,其实依旧放心不下,时常想起丈夫在身边时的情景,思念不已。

一天,她陪儿子午睡,不知不觉也沉沉睡去,梦见丈夫与同伴正策马走到渡口前,其中一匹马突然仰头嘶鸣,原本站在船头与丈夫他们对话的船夫因此受惊,手中竹篙落入江水中,被江水冲走,船夫随之跳入江里,去追竹篙。

章氏心头大急,既担心船夫落水危险,又担心丈夫他们误了行程,不觉哎呀大喊一声,只见渡口边芦苇丛一阵抖动,忽然杀出一队黑衣大汉,手中刀剑寒光熠熠,逼向丈夫他们。

章氏吓得冷汗涔涔,骤然醒转,听到儿子小泉睡得不安稳,哼哼唧唧的,连忙给他摸了摸背脊,小泉又沉沉睡去。

章氏越想越觉得刚才的梦不吉利,连忙跑去禀告公公。

翁父不以为然,说有所思才有所梦,瑞熊一身本事乃自己亲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等闲七八个汉子近不得身的,不用担心他。


章氏拖着沉重的步子,有气无力出去买菜,忽然遇上一只玉色大蝴蝶绕着路边桂花树翩翩起舞,她怔怔盯着蝴蝶发呆,不由长叹一声。

蝴蝶生双翅,想去哪儿飞哪儿,如果自己能像蝴蝶一样,飞去看看丈夫是否平安,那该有多好啊。

“太太,你怎么了?”有人问。

章氏随口道:“我想,人要是像蝴蝶一样飞来飞去就好了。”

“呵,这还不简单?”

老乞丐破袖子一展,一只碗口大的黄蝴蝶飞过来,冲向章氏,章氏躲避不及,居然被黄蝴蝶劈头盖脸撞个正着。

说来也奇怪,蝴蝶撞过来,章氏忽然觉得双臂自动展开了,再一看,哪里是什么双臂,分明是两只大翅膀,清风拂面,她整个身子随之浮起。

又听背后一声呼喝“去”,她整个人越飞越高,越飞越快,心头刚念着不知丈夫在哪儿,忽然发现眼前一片营房,最近的营房门口站着两个男子在说话,其中一个胡子拉碴的高瘦汉子,正是丈夫翁瑞熊。

她飞过去,落在营房顶上,大声朝他呼喊。

翁瑞熊似乎什么也没听到,只是好奇地抬起头,端详着蝴蝶,笑道:“好大一只蝴蝶啊,差点以为是风筝了!”

旁边的同伴抓过银枪,要把蝴蝶打下来,被翁瑞熊拦住了,翁瑞熊说他妻子名字里有个蝶字,从来不伤害任何蝴蝶。

“呵呵,行吧,爱屋及乌,我们都懂!”同伴笑道,让他与蝴蝶好好聚聚,就当与妻子见面了。

翁瑞熊也笑,仰着头对大蝴蝶道:“蝴蝶啊蝴蝶,你若有灵,记得替我跟素蝶送个平安。”

章氏扇动翅膀,很想告诉他万事要小心,自己会照顾好家里,会等他平安归来。

忽然远处有人大笑,喊大家一起去吃饭,翁瑞熊朝大蝴蝶摆了摆手,飞快离开了。


章氏大急,还想跟他多说两句呢,奋力扇动翅膀,要追上去,忽然听到耳边有人说话,定一定神,自己眼前哪里有什么营房与丈夫,只有邻居花大嫂在面前挥手。

见她清醒,花大嫂松了一口气,说刚才还担心她中邪了呢。

章氏笑笑,心知老乞丐不是寻常人,要再寻他,他却不知哪里去了。

(某些人,别全盘照搬我的故事还标记原创了)

一日,章氏出门买肉归来,路过巷口小酒馆时想帮公公打一壶酒,刚进门便听到一阵呵斥声。

原来有个衣着还算整齐的老婆子要了两碟肉三壶酒,吃喝干净后拍了拍衣襟说自己没钱,老板气得半死,嚷嚷着要揪她去见官。

章氏见老婆子口中嚷嚷着要杀要剐随你们,脸上却带着几分羞愧之色,可能投亲不着落难了,并非惯于吃白食的人,她一时好心,也算为丈夫积德,便替老婆子结了账,请到家中暂时歇歇脚。

老婆子连连多谢,自称姓韩,丈夫没了,儿子儿媳不孝,特来新县投靠做陶瓷生意的女儿女婿,谁知打听之下才知道他们去年搬到南海县去了,身上盘缠耗尽,不得已才厚着脸皮吃白食,幸亏遇上好心人了。

章氏领老婆子回到家中,想托人捎信去南海县,让她女儿女婿前来接人。


翁父听闻临时又多了一张口,起初不喜,要教训儿媳擅作主张,等到韩氏梳洗完毕出来拜见主人,见她五十出头,风韵犹存,言语爽利,一开口便带三分笑,一双眼睛更是带了钩子似的,分外喜人,不由变了态度,笑眯眯地嘱咐儿媳、下人好生对待贵客。

章氏一一应承,安排韩氏住下,只道自己救人一命,做了件大好事。

不料韩氏见翁家家资丰饶,翁父是个跛腿鳏夫,对自己似有几分怜惜,便动了心思,以多谢为名,替翁父缝衣做鞋,温酒夹菜,又撒娇撒痴,几番试探,哄得翁父眉开眼笑,酒后成了好事。

章氏每日照顾儿子,思念丈夫,等到仆妇禀告她韩氏与翁父两人似有不妥时,翁父满面春风来告知她自己要娶韩氏为妻。

章氏只是儿媳,丈夫不在身边,娘家父母胆小,弟弟又年幼,还能怎样?只能任公公摆酒席,请客人,带着儿子向韩氏斟茶行礼,尊一声婆婆。

街坊邻居暗地里都笑她烂好心,识人不明,结果给自己找了个难侍候的婆婆。花大嫂看到她,劝她想开些,说不定很快翁瑞熊就回来了。


韩氏自从正式进门,态度大变,整日摆出翁家老太太的派头来,穿金戴银,呼奴唤仆,要酒要肉,若一时供应不及,便拍桌子大骂,或者到翁父面前揉眼睛,揩帕子,说有人瞧不起自己这个半路婆婆。

翁父几度召章氏到面前训斥,命她向韩氏道歉。

章氏满腹委屈,说不得,辩不得,只能忍气向韩氏道歉,回房后黯然流泪。

儿子小泉以为她受伤了,抱着她的腿,用力吹了一大口气,说:“吹吹,不痛不痛。”

章氏抱着儿子,长长舒出一口气,儿子还小,就为了儿子,为了丈夫,自己也不能自怨自艾。

又过了半年,翁瑞熊不见归来,韩氏在翁父耳边吹了好些枕头风,说刀枪无眼,翁瑞熊音讯全无,只怕已经不在了,家里没一个顶事的,真要出了什么乱子,如何撑得住?

她已经写信给女儿女婿,催他们前来,有他们在身边,凡事也好照应。

翁父对她言听计从,对新来的女儿女婿也爱屋及乌,凡事都一等供应,而章氏与小泉那边,反而渐渐冷落了。

章氏不与他们争辩,守着儿子,安分度日,一心一意等着丈夫平安归来。

她缩在一角,韩氏与女儿女婿却容不下他们,三番两次挑拨,诬陷她与府中花匠走得很近,败坏门风。

翁父起初不信,抓花匠前来审问。已被收买的花匠跪倒在地,诉说了章氏不耐闺中寂寞,几番挑逗,拖自己下水,还送了自己一对蝴蝶银钗,说什么比翼双飞,生生世世都为夫妻。

翁父气得差点昏厥,要送章氏去浸猪笼,小泉扑过来,抱住翁父的腿大哭。

翁父望着年幼的孙子,想起不知生死的儿子,暗暗后悔当初逼儿子出去闯天下才惹出这堆事端,小泉是儿子唯一血脉,若有个好歹,翁家岂非断了香火?

“罢了罢了,你且带着小泉住到蒲瓜巷去,安分度日,待瑞熊回来,再与你计较!”

蒲瓜巷里有一所小宅院,乃是翁瑞熊生母的嫁妆之一,房舍不多,胜在清净,旁边便是蒲瓜庵。章氏与小泉听着蒲瓜庵的诵经声,过着清苦的日子。

花大嫂来蒲瓜庵上香,顺便看她,见她虽然清瘦了,还算精神,不由感叹翁父临老糊涂,闹出这么一桩大笑话,亲孙子与儿媳撵出家门,反而与来路不明的女儿女婿打得火热。

章氏苦笑,说不管他们了。


五月初五端午节,翁父打发仆人来请小泉回家过节。

章氏哪敢放小泉一个人回去,万一韩氏他们用点手段,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她借口要带小泉回娘家,拒绝了,想一想,怕他们还来纠缠,便带着小泉避到了旁边蒲瓜庵。

结果翁父韩氏他们带着一群族人,气势汹汹赶来蒲瓜庵抓奸,闹得沸沸扬扬。

章氏牢牢抱着儿子,生怕他们趁乱抢了去。

蒲瓜庵老师太说章氏为人,满城皆知,庵堂窄小,随他们搜,若搜出男人,随他们处置。

韩氏冷笑:“一时说回娘家,一时躲在这里,就是不敢回翁家,谁知道她肚子里藏着什么坏水呢!”

翁父看了看章氏与孙子,又看看韩氏他们,挥挥手,道:“搜!”

蒲瓜庵连同厨房,只有小小五间房舍,不到半盏茶功夫便搜完了,下人们从柴房里拽出一个男人。

说是男人,其实是个瘦骨嶙峋的老乞丐,头发蓬乱,面上糊了厚厚一层泥垢,若说章氏与他有染,就连五岁小孩都不相信的。

章氏望着熟悉的老乞丐,泪水瞬间涌了出来。

老乞丐轻轻点了点头。

韩氏却揪着老师太方才那句话不放,说既然搜出了男人,章氏自然任由他们处置,嚷嚷着要送她去浸猪笼。

章氏眼看翁父面色犹豫,自己危在旦夕,不由悲愤万分,大喊一声:“瑞熊,你在哪里!”

就在那一瞬间,她似乎又化身为蝴蝶,飞到了翁瑞熊眼前,翁瑞熊骑着高头大马,身后带着一队军士,正从一座城门走出来,她抬眼一望,竟是新县城门,丈夫回来了,离自己已经不到两里地!


翁父回头与几位族人说话,章氏说翁瑞熊回来了,就算要处置,也得让自己在他面前说个明白。

韩氏一听急了,若翁瑞熊未死,翁家家产岂容他们吞噬?

她立刻凑近翁父,说章氏胡搞蛮缠,不过是想拖延时间,事关翁家颜面,总得迅速处置。

花大嫂原本正替章氏着急,一听翁瑞熊三个字,计上心头,立刻装着气喘吁吁的模样大喊:

“翁、翁大叔,你家翁瑞熊当了大将军回来了,就在东城门口,你们还不快去迎接!”

儿子当了大将军!

翁家后生当了大将军!

翁父与翁家族人瞬间欢天喜地,往城门涌去,哪里还顾得上章氏。韩氏朝女婿使了个眼色,要趁乱对章氏母子下手,却被老乞丐扑过来,抱个正着,吓得她哇哇大叫,要推也推不开。

翁父他们还没跑到东城门呢,只听得得马蹄声响,远远一队人马转眼冲到了眼前。

“吁——”为首一位袍甲鲜明的年轻将军勒住马,匆匆道:“爹,三叔,你们稍待,儿子先去接素蝶!”

他一抖缰绳,骏马绕过他们,迅速远去。

翁父如在梦中,儿子真的回来了?儿子真的当了将军?

翁瑞熊回来得很及时,韩氏与女儿女婿虽然一肚子坏水,带着仆人正要把章氏往猪笼里塞,看到了寒光熠熠的刀枪与怒气冲冲的将士,顿时瘫倒在地。


他们主动承认了花钱买通花匠诬陷章氏,被直接送去了衙门。

翁瑞熊要抱小泉,小泉往章氏身后躲。

章氏含着泪说:“快喊爹,那是你爹!”

“娘,爹回来了,你别再哭了。”小泉扑进章氏怀里,伸手去揩她脸上的泪。

翁瑞熊心中大痛,一张臂,将母子二人都搂入怀中。

直到当晚,章氏才知道,翁瑞熊原本已经在回家路上了,在离新县还有两日路程时,忽然梦见妻子化为了蝴蝶,凌空而去。

他生怕那是生离死别的大不祥,赶紧日夜兼程,跑了回来。

翁瑞熊一想到妻子差点被浸了猪笼,心有余悸。

“其实,我真的化成过蝴蝶。”章氏笑笑,跟他谈起当日营房门口重逢,两人一对证,居然细节都一一对上了。

是梦还是真,是人还是蝶,似乎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分别多时思念多时的心上人,就在眼前。

夫妻二人无比感激老乞丐,第二天一早去寻他,可寻遍全城,再无老乞丐的下落。

@高凉叶故事原创,感谢你们一路陪伴支持,喜欢的话点关注,2024继续分享心中故事世界与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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